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研究信息化,一定不能绕开他!

赫伯特·西蒙(Herbert A.Simon,1916~2001),他自己取的中文名字叫司马贺,中国的心理学界通常也称他为司马贺,很巧,他还有犹太血统。



2013年,我在山东负责碧桂园该片区的成本工作,其中子公司的配合、成本问题,是让我非常头痛的问题,可能因为如此,要了解企业“纵向一体化”的问题,我找到制度经济学家威廉姆森的《资本主义经济制度》一书。在该书中,威廉姆森引用西蒙的警告,“西蒙警告说,进行组织设计,要“具有与组织的更宽泛的目标有关的社会科学知识”,如果过于追求次要目标,固然在追求局部目标上容易得到人们的认同,但将以牺牲整体目标为代价,而这正是人类“聪明反被聪明误”的行为特点。”读到西蒙的这段警告时,感觉被戳中了。



于是在读完威廉姆森的书后,我立即开始读西蒙的《基于实践的微观经济学》,在该书中,他从现实情况出发,分析传统古典经济学存的在问题。他认为主要问题有两点,一是完全理性人的假设,二是公式推导之泛滥。这本100来页的书,对传统经济学,发起了猛烈的批判。让我感兴趣的,是他与奥地利学派的相似之处。都反对完全理性人的假设,都对数学公式推导真实世界表示了否定。当然,在对待数学公式推导方面,西蒙没米塞斯、哈耶克、罗斯巴德们那么彻底。



为什么没有那么彻底?依我看,因为这是有限理性决策的基础,因为有一部分,是可以通过数学公式进行辅助决策的。有限理性,是西蒙最为核心的观点。他以此观点,涵盖了经济学、心理学、计算机科学等。西蒙还含沙射影地说,指出问题对于解决问题,相对容易。他是要解决人类面临复杂性和未来不确定性如何进行决策的问题。



西蒙在自传《我生活的种种模式》中说,他的愿望,就是要做跨专业、跨学科之间的协调人,让各专业之间的藩篱,不再那么高。这让我深有同感。现代工业发展,学校的分科式教育,让人们在各自专业中变得很精通,但是对专业之外的其它知识却一无所知,用哈耶克的话说叫聪明的笨蛋。这会造成工作中协调的困难。你也可以发现,为什么现在复合性人才比较难得。哈耶克在他的一篇《专业化或专科化教育下的困境》,非常直白地说明了这个问题,以及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。



回到上面的有限理性。有限理性的意思是说,人们作出某种决策时,通常只能根据现有的,或者想象得到的一些输入条件,进行满意的决策。人不可能是全知全能的上帝,他们只能知道部分东西,求得可能存在的“满意解”,而不是“最优解”。所以,有限理性说里面,又包括了两方面内容,一是搜索,二是寻求满意解。这两点几乎充满了西蒙毕生的研究。


搜索与寻求满意解,必定涉及人的心理认识,计算机程序编写。这两点涉及的面非常广泛,也就决定了西蒙研究的面,一定是广泛的。所以,他在管理学、政治学、经济学、心理学、计算机科学、信息科学,都有不小的影响力。



西蒙是相对较富裕的家庭出生。父亲是一名从德国移民去的优秀的电气工程师,母亲的音乐细胞,给了他不小的影响。他认为,家庭的对他的影响,是至关重要的。他在很小的时候,就和父亲讨论科学方面的实践性问题。母亲能弹得好一手钢琴,也遗传给了他。



对于他的个人感情,我几乎不记得。因为对于我来说,相对于这些学者的个人生活。我更关心这些知识,对我个人思考能力的提升。



在管理方面,西蒙对我的影响是,目标-手段分析方法,和以问题解决为中心的工作方式。我认为,这两点都很务实。比如说,我们接到一个任务,我们要了解这个任务的目标是什么,如果不知道目标,就很可能是在瞎忙。如果我们盯紧这个目标,再去思考手段,解决问题相对就容易些。以“问题解决为中心”的思维方式,让我养成了一个问同事们的习惯,“你想让我帮你解决什么问题?”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是挺简单的事情,但是也只有在看西蒙后,我才清晰了些。当然,过程中采用有限理性的原则,也是必须的。



和西蒙一样,我对许多领域的问题,都充满兴趣。西蒙所涉及到的学科,我也同样有兴趣。所以,读他的书,能够体会到一种专业界限被打破后的自由感受,你知道,这种感觉是让人舒爽的,在看问题时能有更加广阔的视角。



西蒙和哈耶克同样认识到,这个世界的复杂性。但是哈耶克一直只是在反反复复强调,世界的复杂,不是哪个专制主义者能计划得了这个世界的。哈耶克当然说得对,但是他结束的地方,西蒙才开始。西蒙的理论认为,既然世界是复杂的,那么我们通过搜索一定的输入条件,来寻找一个满意解决怎样?(关于这一点,卡尼曼也有突出贡献)



当然,西蒙协助美国政府、军方,进行计算机或者国防工具的设计,作为奥地利学派的米塞斯、罗斯巴德们,从价值观上可能不会赞同,但这仍然不会妨碍我们,借助他的思想,来让我们的工作、生活,变得更加简单、容易。



百科介绍:赫伯特·西蒙(Herbert A.Simon,1916~2001),美国管理学家和社会科学家,经济组织决策管理大师,第十届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奖者。1916年生于美国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。毕业于芝加哥大学,1943年获得博士学位。曾先后在加利福尼亚大学、伊利诺工业大学和卡内基一—梅隆大学任计算机科学及心理学教授,曾从事过计量学的研究。他还担任过企业界和官方的多种顾问。他倡导的决策理论,是以社会系统理论为基础,吸收古典管理理论、行为科学和计算机科学等的内容而发展起来的一门边缘学科。由于他在决策理论研究方面的突出贡献,他被授于1978年度诺贝尔经济学奖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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